林教授：
《般若经》处处说一切法无自性，这里“无自性”的意思是说一切法没有独立不变的自性呢，还是说一切法什么也没有？

林教授答：
（1）《般若經》的「無自性」，是指一切法沒有從自方獨立自存的性質。
（2）為何沒有從自方獨立自存的性質？以近代科學的例子作說明：電子，經由實驗觀察是有，不是什麼也沒有，但是電子沒有從自方獨立自存的性質，因為電子會受觀察的影響。這一影響是不能避免的。

教授所说“无自性”是指一切法沒有從自方獨立自存的性質，不是什么也没有。那么《般若经》所说的“一切法皆无自性，毕竟空无所有”，这第二句怎么理解？“毕竟”应该是完全的意思，照字面上去理解，应该是“一切法完全是没有的”，这样子前后不是有矛盾了吗？

林教授答：
（1）「畢竟空」也是一切法之一。《般若經》說：「云何畢竟空？畢竟，謂若法究竟不可得。」
（2）《般若經》說：「當知一切法亦無所有」、「當知畢竟空亦無所有」，此處的「無所有」，也是指沒有從自方獨立自存的性質。
（3）畢竟空無所有，是指「畢竟空」也是沒有從自方獨立自存的性質。
（4）總之，《般若經》的立場是，一切法都是無自性，都是自性空，都是無所有，都是不可得，都是沒有從自方獨立自存的性質。